数字化时代下 书法教育的危与机

  当下,“大数据”“人工智能”“互联网+”等词频频出现在各大信息平台,“数字化”时代已然来临。伴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人们提笔忘字、频写错别字的现象屡见不鲜,书法这一书写汉字的传统文化也受到了极大冲击。这不禁让人担忧,数字化时代的到来是否会使书法加速走向没落?书法教育在这样的时代中又该何去何从?

  危——书法退出实用的历史舞台

  在古代,书法与实用是联系在一起的。张怀瓘在《书断》里说:“书者,如也,舒也,著也,记也。 ”“著”即著明万事,“记”即记往知来。古代的书写是为了用于文字记录、信息传播和相互沟通,奏章、手札、简牍、碑刻、题跋等都具有实用功能。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 ,创作初衷是为了记录文人修禊吟诗的情景; 《晋祠铭》是为了满足统治者树碑立传、歌功颂德的需要; 《清和帖》 《伯充帖》则是米芾与友人来往所书写的日常信札……可见历史上的许多书法经典之作,都是在实用中产生的。从前,学童从识字初始,就开始接受系统的书法教育,将其当作一种技能的练习。在科举制度确立之后,书法更成为人们为官入仕的一块敲门砖。

  直至新文化运动时期,中国的一批知识分子开始要求对汉字进行改革,认为中国的落后与繁杂的汉字系统有关,倡导“世界语” ,将汉字拼音化。钱玄同也一度提出“汉字不灭,中国必亡”的口号。在此情况下,书法教育也受到牵连,失去了原有的地位。

  20世纪硬笔在中国普及,并以其使用方便、书写简便的特点得到迅速推广,成为当时最实用的书写工具。以毛笔作为书写工具的书法逐渐退出了原有的实用领域,依附于毛笔的书法教育也日渐衰落。

  随后计算机引入中国,电子科技得以迅速发展, “写”的概念在日常生活中被逐渐淡化,人们开始依赖于键盘的拼音输入,弱化了汉字字形,以致人们对汉字字形的记忆逐渐消减。正如西北师范大学教授李逸峰所说: “汉字具有独特的字形之美,这种美只有通过书写才可能有效地再现出来。淡化了书写,淡化了字形,书法教育势必受到影响,书法的审美功能、育人功能必然弱化。 ”在新的时代,书写的慢速度已然与现代生活的快节奏相矛盾,书法这一千百年来承继有序的传统文化,在现代社会的挤压下,其赖以生存的环境不断缩小,似乎已显得无足轻重了。书法退出实用的历史舞台,这不仅是一种书写方式的丧失,更是中国传统文化与美的流失。

  机——新时代书法教育的新尝试

  数字化时代的到来使传统的书法受到冲击,但我们更应看到,挑战与机遇并存,数字化作为一种辅助“工具” ,也正在给当下的书法教育带来一些向好的变化。

  数字化的应用正渗透到书法公共教育中,改变着书法传播的模式。书法通过各类展览、拍卖、媒体与自媒体等传播方式将影响范围扩大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故宫的三希堂对于人们来说一直是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貌的神秘存在,是故宫不对外开放的区域。三希堂作为乾隆帝的书房,以其储存的“三希墨宝”而闻名于世。据记载,乾隆帝喜好书法,曾将他珍爱的三件稀世名帖——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 、王献之的《中秋帖》和王珣的《伯远帖》收藏于此。然而由于文物保护等原因,故宫对外开放后,人们还是不能见到三希堂的庐山真面目。2016年9月,“走进养心殿”展览在首都博物馆开展,展览按1:1的比例复原了三希堂的格局,让观众们近距离地见识到了三希堂的真容。但是,这种1: 1的复制耗费时间、金钱和人力,成本高昂。

  然而,在故宫端门数字馆中的三希堂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在数字馆的三希堂区域,三希堂的原状以沉浸式的立体虚拟环境展现,数字三希堂不再像首博的展览一样只能隔着玻璃板参观,相反,人们可以在这个虚拟的建筑空间中随心漫步,欣赏书房中按原样放置的各类摆件、书法和绘画,使“三希堂”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名词,更成为古代文化的缩影,让参观者遨游于艺术的时空,真切地感受古代艺术之美。这是历史文物走向数字化的一次探索,以声、光、电的数字化形式将故宫尘封的珍贵文物以鲜活的形象呈现出来。数字化的应用不仅节约了成本,更改变了人与历史文物“时空相隔”的现状。

  数字化还将先进的科学技术与中小学汉字基础教育相结合,改变着传统的教育模式。位于中华世纪坛的汉字体验馆是一个将汉字与科技巧妙结合的主题乐园。体验馆以孩子的视角策划主题,让孩子们在体验中探索汉字的历史、发现汉字之美,进而热爱汉字、热衷写字。这种体验式的学习一改传统的照本宣科的教育模式,寓教于乐,让孩子们从被动的接受教育转变为积极主动的探索学习,深化了孩子们对中国汉字的认知与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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